中国汽车企业从无到有,从新产品诞生到轿车进入普通家庭,中国汽车行业已经走过了60年的风风雨雨,从摸着石头过河到各种行业及惠民政策,带给我们更加便利的生活条件。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梦想,这个梦想或大或小,或遥远或渺茫,唯一不变的是心中的信念,一代代汽车人用心中的那份坚持守着心中不变的汽车梦......
贾新光,1951年生人,毕业于北京汇文中学,后到山西插队,在插队期间做过农民、工人,也当过机关干部,1974年山西大学毕业后,阴差阳错进入汽车行业,在北京汽车工作16年,中国汽车工业咨询发展公司首席分析师。
谈观点在日常工作中,一定要有论点论证积累,材料素材,有些数据要细心收集。最重要的是分析要独道,跟别人不能一样,但并不是成心的标新立异。
老技术过去老北汽,表面不平整,拿腻子找平,一辆车上要打10公斤的腻子,最后喷上漆,但汽车开动震着震着漆就掉了。
结怨 1998年,编制汽车工业九五规划,纪委认为轿车不会发展很快,我当时提出03-04出现暴发性增长,由此跟国家纪委发生过争执。
1974年,我毕业于山西大学中文系,选择学习中文系纯粹是个人爱好,因为从小就喜欢自己写点东西,当时想着继续培养写作这个兴趣爱好。所以当时就本着对中文写作的热爱,选择了中文专业。大学毕业,当时自己很想进文化单位,但70年代的时候,文化单位要求很严,而且需要面貌政审。后来把我和另外一个同学一共两个人分配到了省委党校,但因为一些原因吧,最终我还是把关系办回了北京,因此在时间上就耽误了四个月。关系办回到北京,就面临着在北京找工作的问题。北京人事局说可以去北京市体委,我当时是抱着当作家的梦想去的,搞体育跟理想差距太远,我就放弃进北京市体委的机会,开始自己找工作,70年代找工作跟现在不一样,每个单位招工都涉及到名额指标,一个局一个单位的找,后来也是托了关系,进入了当时的北京汽车公司。
初到北汽,由于专业不对口,就把我分配到了学大庆办公室,70年代很流行工业学大庆,农业学大寨运动,因为在山西插队、也在工厂和县委都做过工作,所以日常的工作比如写一些材料还是能应付的,不是很困难的事。进入北汽以来,面对专业的汽车行业,熟悉需要一定的过程,但是在这个期间,我是一直想做作家的,这个想法一直没有泯灭。70年代末投稿的渠道很少,像人民文学、收获、十月杂志,所以当时我也跟着千军万马一起,挤过独木桥,发表过一两篇文章。
刚进北汽在学大庆办公室,那会同事也投稿,我的字写的还是比较好的,同事就让我帮他抄稿,这样能提高刊登的概率,刚开始我还帮着他抄,后来我说我不干了,我自己写都够苦的了,现在还帮着你。回忆起当时,那种条件,跟现在真的没法比,现在的科技太发达了。
80年代初中央任总时,中央有指示,北京是首都主要就是搞好中央的服务工作,不要发展污染大的工业。对于首都该不该发展汽车工业的问题,在其做观点认证期间北汽徘徊过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也是我最清闲的时候,日常也没有什么工作安排,北京汽车未来发展与否都是未知数。到了80年代末,我们学大庆办公室合并到了经理办公室。有个院校发表了一篇论文,《北京市发展汽车工业适宜度最高》,基础条件、技术条件、人员条件、产品,当时在全国条件还是比较好的,北汽南汽一汽,的都没起来,自已开发产品,最终决定要发展,当时没有钱,没有投资,投资体制改革都废了很大的劲。就在中间这段空闲时间,每天都看金庸的武侠小说,做了一段忠诚的金庸铁杆粉丝。怀着作家梦的我,完全融入了金庸小说的故事情节里,也想体验一下飞檐走壁的感觉。
人生转折点:在40岁的时候,是我的人生转折点,40岁那年,发生了一件改变我个人生的事。去岳父家,人在外边钥匙不小心撞到了门里,跳窗户进去,把腿给摔折了。当时正是看金庸小说的疯狂时期,想着小说里的人物飞檐走壁,却不想现实如此残酷。当时大腿是骨折了三节,第一次手术不成功,第二次将腿打折重新接。现在腿里边还有钢钉,没拿出来,有时候走路还是不利索,当时是卧床休息了一年多的时间。在一年多的时间里,我想了很多,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我已经40岁了,许多想法跟年轻轻狂时候,就不一样了,我想的更多的是,我究竟以后干点什么。对于自己过去一直抱的文学梦,如今只能依依不舍的放弃了,那会连在鸡蛋上画画都想过,毕竟要养家嘛,残疾人能干的活,当时都想过。后来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靠谱,还是得做汽车行业,毕竟在汽车行业里已经奋斗了十几年了,这个时候放弃确实有点太可惜了。当时在学大庆办公室,还是有一定的优势的,第一就是各厂串联,联谊工作,第二、跟全国的汽车厂关系都是比较好的,对汽车工业发展过程,以及生产的所有环节都是比较熟悉的。对于企业的管理和办公室的业务方面,我们日常跟同事接触,经过十几年的积淀,最终我还是决定放弃一直憧憬的文学梦想,从事有关汽车方面的工作。
1978年,我国全国汽车产量14500辆,相当于现在两个小时的汽车产量。那个年代,工艺比较落后,大多数的车间还靠敲敲打打。像上海汽车,在老上汽一万多米的厂房里,几千个工人在那敲敲打打做汽车。红旗轿车的总产量还不到2000辆,老上海的公务车当时只有5000辆。大家都知道,当时北汽生产的212风靡一时,本来是军用指挥车,后因当时居民乘用车很少,所以212成为大量的基层干部乘用车。由于当时技术水平很差,江淮汽车的脚踏板下面从里往外锈石,工艺处理的不太好,老上海汽车成片掉漆。过去老北汽,表面不平整,拿腻子找平,一辆车上要打10公斤的腻子,最后喷上漆,但汽车开动震着震着漆就掉了。过去的汽车渗漏问题,非常的严重,停车场停了一夜之后,地下都是油星,新的合资车以有自主品牌轿车,就没有这个现象。
80年代,美国第一次与中国谈合作项目,这个项目一共谈了五年的时间。在合作的同时,也暴露出了很多问题,比如经济管理体制。以前很多事情都由国家来管,但是出问题的同时,都无法妥善的解决。当时影响力比较大的吉普风波,其实说白了就是外汇问题,由于当时我国外汇储备量很少,需要外汇来支付进口的零部件,现在看来是很小的事情,但在当时吉普险些因此而停产。吉普公司与美国合作,给后来企业与国外合作创造了条件,谈判的技巧,怎么做合资都奠定了一定的基础。
1978年,第一次听说跟通用谈合资的时候,给我留的印象很深。当时说“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怎么跟你们资本主义一起过日子呢,合资就好比两个人结婚,把钱包放在一块一起经营,多新鲜啊”。但没想到马上就批准了,对当时中国的局势分析的很透彻,也是一次大胆的合作,但我们现在的结果证实了当时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。
1994年,北京市政协安排在我们公司一个课题,公司把这个课题交给了我,后来公司开座谈会,大家一起讨论课题,但由于信息闭塞非常不发达,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意思,最终无果而终。通过去图书馆查阅搜集各种资料,完成了这个课题。
以北京市政协主席王军,王大明为首的40多人专家听证团,对我的报告给了很高的评价。在庆功宴上,王大明问这是谁做的课题,很好。公司经理当时对此有很高的敏感度,就说是他自己做的。领导的做法可以理解,怕我的能力被上面注意,公司经理只是想留住我,但是当时就是自己的感觉非屈,自己辛苦研究的课题,最后一切都被埋没了。后来我就想,如果继续留在这,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,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,这时就已经产生离开的想法了。
选择离开北汽:在1991年时,就一直与中国汽车市场杂志,有过接触联系,杂志每期都会刊登我的文章。有了离职的想法,就开始准备换工作,因为中国汽车市场杂志总部在香港,也没有改革开放,家人质疑这会不会是特务机关。当时的待遇,北京汽车公司的工资在当时北京市属于是最高的,我当时的职务是副处级,如果真辞职去外面,这个职务肯定会被社会不认可。面对选择,其实我也可以选择继续呆在北汽,但我还是决定要出去继续努力拼搏。
离开北汽之后,汽车行业越来越受到社会的关注,日常的工作活动范围就比较大了。约稿的人越来越多,差不多一个星期,就会刊登一篇论证性的文章。当时我是在中国汽车市场杂志做编辑部主任,后来就到了中国汽车工业咨询发展公司,两年之后,公司领导跟我商量,想让我做总工程师。因为当时公司已经有了一个总工程师,另外我也不是做工程技术类项目,那会已经有了证券分析机构,我就说,干脆我当分析师算了。就这样,我半开完笑的做了这个中国汽车工业咨询公司的首席分析师,这个职位当时很尴尬,俗话说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,当时在社会上也是很难服众。
作为汽车工业分析师,实际上就是分析市场形势和解读政策。政策官员日常没有过多的时间,跟媒体交涉,对于一些新政策,需要对行业比较熟悉的人来解读分析。同时对于企业来。